又是一個周末的清晨,主人早早進到鴿籠,趕出鴿子家飛,然后拖著胖胖的身軀打掃干凈鴿籠。事畢,他點燃了一只煙,皺著眉頭停在了西弗托衣與公棚雄的面前。他心里實在搞不明白這兩個家伙是怎么一回事,也不知道該怎樣做才好。
突然,他像發(fā)現(xiàn)新大陸一般高興了起來,臉上竟洋溢著一絲溫情的微笑。
但見他伸手很輕易地抓住了公棚雄,然后把它放進了西弗托衣原來的窩巢,接著把西弗托衣也關(guān)了進去,并立即用柵欄擋住了窩巢。
西弗托衣雙腳剛一著地,就立即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家里蹲著的公棚雄!俺鹑讼嘁姡滞庋奂t。”只見西弗托衣迅疾撲了過去,沒命地用雙翅扇向公棚雄,還使出了女人的絕招——尖喙與爪子。 大概是對西弗托衣心中有愧,抑或是這里是西弗托衣的家,公棚雄沒有反抗,只是盡可能地躲閃著。但狹窄的窩巢實在是無處躲避,很快,公棚雄掛彩了,眼瞼腫了起來,頭頸處的羽毛也被啄下了一小片。它連連哀求,可憤怒的西弗托衣一點沒有原諒的意思,依舊不依不饒執(zhí)著地撲打著。
主人看情形不對,他連忙打開了柵欄,放了它們出來。一到地面,西弗托衣立即失去了所有的優(yōu)勢,于是她識時務(wù)地躲閃到一邊,只剩下了口中不停的哀鳴。公棚雄也失去了往日的驕氣,狼狽地躲到另一角梳理身上凌亂的羽毛,然后閉目養(yǎng)神。
可主人并沒有放過它們的意思,只見他又抓起西弗托衣,把她放進了公棚雄原來的窩巢,緊接著又將公棚雄塞了進去。這一下,情形可就完全變了——起初,西弗托衣還像剛才那樣氣勢洶洶地撲打著公棚雄,可此時的公棚雄畢竟回到了自己的領(lǐng)地。它一反常態(tài),馬上和西弗托衣扭打到了一起。
西弗托衣哪里是公棚雄的對手,面對公棚雄兇狠的進攻,她只有招架之功,無絲毫還手之力。她很快就敗下陣來,身上比公棚雄還慘不忍睹,而且她的頭上竟然出血了!殷紅的血順著頸毛流了下來,染紅了柵欄,染紅了窩巢。
看著它們兩敗俱傷,主人不由搖了搖頭,嘆著氣又把它們放回大籠。